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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萱踏上楼阶,余光扫到后头来的公子,与立在一旁的伙计说话,她起初未觉,听着声音却不由觉得耳熟,行了几步猛地反应过来,惊愕回身看去。
一袭祭红长衫的公子,如软缎似的墨发高绑着个马尾,修长如玉的手执着柄水墨折扇,掩了半面,独露出一双宝石般的浅琥珀色眸。
满楼流光溢彩,却不及她半分风华。
摘星东西二楼的雅间都是要提前订的,尤其是这样的日子里。
伙计听了长明的话,并没有引长明去雅间,只是非常恭敬和善地问:“公子是不是记错了?”
他方听得这公子报出梳雨两字,可这梳雨是他们家公子单用的雅间,向不与旁的客人,平日里除了他们公子,便只有裴家那位公子,与先头的燕王可用。
这都是上头吩咐的,他入摘星楼不久,裴家公子也是今日才见着,至于先头的那位燕王不能说了。
纵然他也知道这东城几十万盏的华灯都是为那燕王所点。
“并未。便是梳雨,请人去与你家公子说,便道来者云州书院顾家小郎。”长明温声,取了饮春手中的拜帖与伙计,让伙计一并送去李翊。
伙计却也犹豫起来,他方可是看到自己公子了,有心事,并不欢喜,必然还是为那在牢狱中的燕王担心,他贸然去打扰怕是不妥,两人这僵持的片刻功夫,又自后头来了一男一女,是这摘星楼的大掌柜与二掌柜。
两人瞧到长明那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已经惊住,以往长明还未去南境时,常与李翊裴修来摘星楼,他们自是认得长明的,一时间也顾不得长明如今的身份,以及长明怎能出现在这,上前行了一礼,斟酌称唤公子。
长明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