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伺候的,不管所司何事,那都是一顶一的心思玲珑细致的人。
五公主的目光僵僵落在长明雪白的手腕上,好大好漂亮的一串金满嵌红宝石手钏,她望着那颗颗比樱桃脯还大的红宝石发怔。
前朝后宫戴得这般品相的大颗宝石的,以前只见过姬神月。如此品相一颗都难寻,这是如何寻得这一串的,这么一个手钏光这打眼看到的,就不下十五六颗。
看长明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手上却戴着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物,这随便抠下一颗都得是王侯公府家的传家宝,想起那日宜贵妃等人笑话长明寒酸,拿那一个独山青玉羞辱长明,只觉得越发讽刺。
“你们怎不吃?”长明这才发现两人没动。
陈见萱舀了一小勺,轻声道:“这些寒凉之物,我不敢吃太多,只怕吃多了。”
她又低了声,向长明轻轻道:“来癸水时腹痛厉害。”
五公主捧起茶盏掩了掩自己落在长明手钏的视线,又不无可惜地与长明道:“我正来癸水,不敢吃这些,只是嘴馋看看,过过眼瘾罢了。”
她长明韩清芫二人这会儿功夫吃了小半盘了,便劝道:“好吃是好吃,可切莫太贪凉了,你们少吃些吧,免叫来癸水时受苦。”
“这么热的天,我才不管呢,谁爱、”韩清芫蓦然注意到长明腕上的红宝石手钏,怔怔看着这红宝石手钏哑了声。
她再一次明白,此间的她不是他,她是个女子,是个有未婚夫婿的女子,是长孙曜的太子妃。
长明没有注意到韩清芫的变化,不在意地回道:“痛也就几日的事,何苦因为那几日忍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