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音这方才写了三个方子,长明突然入了房来,昏昏沉沉的裴修目及长明,下意识往床里去了几分,捂着口鼻远远望着长明,连呼吸都敛了去。
“太子妃殿下?!”扁音煞白脸霍地起身。
长明阔步到扁音跟前,一下抓了扁音的手,将神农针戒指放入扁音手中。
嵌宝戒指里头的神农针黑得骇人。
“这里的水有问题。”长明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否和这疫病有关。”
饮春赶紧解释说:“奴婢伺候太子妃殿下净手,明是干净的水,太子妃殿下的神农针戒指入水却变了,换了两回水都这般,驿馆伺候的人又说水都是干净的,一直烧着备用的,绝没有人敢下毒,拿银针试了确实没有问题,但银针试过没问题的水,太子妃殿下的神农针却还是验得出问题。”
扁音大惊,赶忙去叫人去打一盆驿馆内用的水来,说起来她们一行不在椋县的都没有问题,早上离开荔山半若寺时,驻在荔山和半若寺的金廷卫与亲卫也没有出现问题。
侍从很快打了一盆水来,扁音拿银针试水,银针未变,又取酒净洗过长明的神农针指环,待神农针褪下毒变回原色,放入水中,神农针果又一下变色。
扁音大惊,赶忙伸手入水,手入水中并无刺痛灼热感,确定长明手上并无伤口,也未饮用吃过驿馆中的水和食物,这方才松了口气,以酒洗干净神农针后,向四人去。
裴修将手伸出:“拿我试。”
扁音颔首,先取银针刺入裴修手背,片刻后取出,银针并未生变,再以神农针刺入,碰触到裴修血液的神农针针尖一瞬变色。
扁音眸色很是一重,但也恐有误,又将烧的昏迷的李翊和两人侍从一并试过,确定四人皆是中毒,不过轻重不同,扁音神色凝重,银针试不出,只叫神农针试出的毒,必然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