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的手蓦然覆上她的脊背,下一瞬,她整个人便被长孙曜拥入怀中。
他亲昵地自然地抱着她,埋入她的颈侧,灼烫的带着微微湿意的气息喷涌在她的肌肤,长明惊愕地睁大眼眸抱住长孙曜的臂弯,隔着单薄的衣袍,感觉到他灼烫的体温,她屏息呆滞地望向他,长孙曜突然抬起头睁开眼眸。
长明呆怔怔对上长孙曜浓墨似的眸子,拥在她身后的手倏然收紧,长孙曜乌黑的眼瞳倏地放大,他错愕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靠近她。
鼻尖轻抵间,气息交融。
哑涩的颤抖的声音不确定地响起。
“长明?”
长明颤动的眉眼错愕地蹙起,她抚住他的脸,望着他试探性地轻唤:“……长孙曜?”
她不敢再闭眼,或许再闭眼,就再看不到他了,
她好像还在做梦,可她怎么会还能做梦呢,人死了难道就是一直在做梦吗?她为何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她梦到好多好多的他,死前的梦是无限的吗?她在梦中活着?
“是孤!”长孙曜颤声,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面颊。
长明眼睫颤动着,始终不敢完全垂落,不敢置信地哑声:“你怎么还在这呢,我们不是说好了……”
她同他说好了,下辈子再见,下辈子她再嫁给他。
长孙曜茫然一阵:“长明、”
“你该回去了。”
长孙曜一怔,问:“回哪儿?”
她也是一怔,又轻声道:“自是回宫里,回东宫……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她看到自他身后垂放的帐幔一阵茫然——缠枝暗纹的薄杏色帐幔?西陵湖的寝殿似乎挂的便是这般颜色样式的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