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你伺候,你回房去吧。”他说完又不自在地瞥了眼身上的中衣,踅到木施边上,取了绯袍,兀自穿了起来。
鸢眉见状扔下帕子便走了过去,主动替他整理领边的襻扣,然而,她的手刚碰到那扣子,手腕就被他钳住了。
他犹如深渊的眸子钉在她脸上,一字一顿加重了语气,“我说不用。”
鸢眉却不怕他,反而勾起那对钩子似的眼,满不在意道,“好好好,不用就不用嘛,你又何必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这么握在她的手腕,仿佛被粘住一般。
他掌心一热,哗的一下,便松开了手。
鸢眉低头揉着手腕,耷拉着眉道,“郎主力气也忒大了,把我的手都给捏红了……”
“你瞧……”她说着便把那截白得令人心头微颤的皓臂伸了过来。
简直是不知羞耻!
他只感觉到眼前有什么雪白的东西晃过,立马便挪开了眼沉声道,“来贤。”
来贤莫名被夺了活计,只站在门外等候不敢走远,一听到声音,立马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双绿豆小眼在他们身上睃了一圈才道,“郎主有何吩咐?”
“下次还想偷懒,扣你一个月的月钱。”
“郎主,”来贤大声叫冤,“冤枉啊,是江娘子非要夺了我的盆,说要亲自侍奉你,我也劝过了,可是……她不听我的呀。”
他眯起眼,“你一个大男人,连一个盆都会被她给抢了去,要这样的奴才有何用?”
来贤欲哭无泪道,“不是男主,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