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江娘子送回去。”
来贤只好朝鸢眉拱手比道,“江娘子,你请吧。”
她顿了顿,回头又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低头扣着玉腰带,并未发现他的眼神,她只好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到了暮食时分,裴疏晏独自坐在花厅里,依旧没等到她的身影,秋葵姗姗来迟,向他福身行礼,“娘子说她身子不适,还是请郎主慢用吧。”
天天都是这套说辞,连换都懒得换的,他挑唇一笑,亦是跟着演戏:“让娘子照顾好身子。”
秋葵便把话原封不动地带到了鸢眉面前,她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便支着脑袋想起对策来。
要论沉稳,那她自是甘拜下风的,她怀疑她若是一直这么躲下去,他眉头也不会多皱一下。
只是上次的话让她看到了生机,她再也不能这么优柔寡断下去了。
她垂眸思忖,默默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
怕自己弄巧成拙,她到底不敢冒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故技重施。
她不相信有人能在她手里全身而退,不过是还没抓到窍门罢了,至少不该一次受了挫便举步不前。
于是到了次日,她又强撑着惺忪的睡眼起了床,守株待兔地逮住了来贤。
来贤见了她,脸上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江娘子您饶过我吧,小的真的不能放您进去,倘若放您进去了,小的下个月钱就别想要了,你也不忍心看小的喝西北风吧……”
鸢眉朝紧闭的门扉看了一眼,定了定神才问,“你月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