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间,她当机立断便收拾好东西,准备趁着夜深人静,找到秋葵一起开溜,没想到门一打开,外头竟站着那个与村妇称为夫妻的男人。
她吓得心跳骤停,抿紧唇倒退一步。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小娘子深更半夜想往哪儿去?”
鸢眉打量着他的块头,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可这座农舍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只要她闹出点动静来,无疑能替自己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于是她僵笑了下,眸光却在屋内睃了一圈,瞄到炕桌上的宝瓶,边挪过去边道,“大叔误会了,不过是……人有三急。”
那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在她故作镇定的当口,他已阔步跟了进来,那座山似的身体便这么堵在了她跟前。
男人一开口就喷了她一脸唾沫星子,“放你娘的屁,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儿呢!”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身子悄然往炕桌上歪过去,就在刚摸到宝瓶时,男人长臂一伸,却把宝瓶摁住了,“又想做甚?”
鸢眉见状立即改抄起烛台,二话不说就往窗屉扔了过去,轰的一声,窗户纸被火燎过,火苗子窜了起来,顷刻间便吞噬掉了大半个窗格子。
趁男人去端水扑火的当口,她撒腿就跑出了房间,怎知刚出门口,便见到一张笑得阴森的脸,下一刻,沾了迷药的帕子朝她捂了过来。
起初她还想挣扎,可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再度醒来,太阳穴像被锥子不断扎着,突突地疼,可那浓烈的香气和映入眼帘的艳俗颜色,一下子便将她拉回那个令人无比绝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