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她,正如他之前的每一次,只要说不过她的时候,他便会选择沉默。
扭过头,他一言不发地摔门离去。
走出屋外,寒风灌入他领口,登时令他胸前的郁气消散了些,脑子也逐渐明晰了起来。
他自然明白错不在她,不过是被占有欲侵蚀了心口,遏制不住体内的火罢了,可她的脸色变得比天还快,无疑是火上浇油,令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走得越远,他的思绪便愈加冷静下来,直到走出院门,准备登上马车,来贤才得知了消息,急匆匆地赶过来问,“郎主要走?”
“嗯,”他沉吟了许久,才道,“你留在这吧,看好娘子。”
说道便登上马车,兀自离去。
鸢眉还不知他的离去,只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这也更加坚定了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她心头明白,倘若她妥协一次,日后便会不断轮回这样的场景,因为她是他的外室,他的所有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对一个人死心的时候,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慢慢垒成一座山,如果说她因他的温柔而有过片刻恍惚,到了这刻,她心头也澄明如镜了。
原以为他摔门离去,过一会儿又会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问了一下张婶,才知道他回到秋镜院去了。
她倒好,他不在,睡得比平时还安稳些,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