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眉被他略显炽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面颊和白嫩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他更觉得心头像被鹿撞一般,扑通扑通乱跳着。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清丽脱俗,很适合你。”
被人夸多了,她也无动于衷,只淡淡地回了一声,“多谢。”
“不必,”他思忖须臾才生硬地扯开话题道,“对了,刚好嚒,你不是说那只旧妆奁也有些太小了吗?我趁着有空的时候,给你重新打造了一只,给你看看?”
看着他眸中露出的期待,她乍然想起这阵子他甫一下值便在院子里捣鼓他那些大物件,因他不主动提起,她也一向懒得过问,原来,他是在给她打造妆奁。
她也是之前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他竟一直放在心上,并默默地给她打造了一只新的出来。
她的心头像是被半温不烫的东西熨了一下,不痛,却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包裹着。
反正,她都要离开了,看一眼也无所谓吧。
她这么轻轻地告诉自己。
见她点头,他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踅至屋内,他将那只妆奁端了出来。
只见那只八角的立柜造型别致,下面是一排抽屉,上面的盖子揭开来又藏着一面铜镜,精细的雕刻上头刷了一层金粉,把手也都用上了清一色的铜环。
乍一看,像是皇宫里才有的物件,怎么也不像是他做出来的东西,可是这些时日,她又实实在在见到他不停地忙活着,确信只能出自于他的手。
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勾了起来,她心潮暗涌着咸涩,等醒过神来,才发现脸上已爬满了泪痕。
她想起来,他是给她做过不少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