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手,用钥匙打开上头的锁,啪嗒一声,匣子被揭开来。
来贤这才看到里面放的是一张纸。
再定睛一看,原来上头又密密麻麻写了字,还盖了官府的印子。
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她的身契。
裴疏晏什么都没有说,便把那张纸取了出来,抬臂送到银釭之上。
跳动的火舌如猛兽的巨口窜了过来,一寸寸吞噬着那张薄薄的纸,刹那间,那张纸就在他手上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灰烬。
来贤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结结巴巴道,“郎主这……这……怎么可以?”
就连来贤也知道,江娘子是罪奴,就算持有她的身契,擅自改了她的奴籍,都要按律惩处的。
更别说他这样一把火就烧得干净的,头顶的乌纱帽是别想要了。保不齐还得掉脑袋。
他怔怔道,“她不再是奴。”
其实,他从未有一刻把她当成奴。
来贤瞠目结舌,嘴皮子蠕动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一边自顾自地系上玉带,一边吩咐:“我先上朝,待会有什么消息再去角门递个帖子,上内阁找我。”
来贤点头道好。
“不可懈怠,要仔细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