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眉看着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便接过茶杯道,“裴卿怎么会在这里?”
他倒也坦诚,只看着她道,“臣……是尾随殿下而来的。”
她的声音有些冷,却又不十分的冷,“你不该来这的。”
“臣只是有些话想跟殿下说,你那公主府人多眼杂,我想还是在外头更方便。”
她依旧淡淡的,“本宫以为你上次已经说完了。”
他将茶壶又搁回原位,垂着手鹄立在她身侧,“上回的事的确已经说完了,既然前尘已经揭过,那么今日臣还要给殿下带来一个坏消息。”
鸢眉见他站着,也不开口赐座,听到他这么说,便扬起下巴睨着他,“裴卿说的,该不会还是和亲这件事吧?”
不知为何,他在她眸中竟见不到半分恐惧,像是带了分胜券在握的经验,平静得令他也咂舌。
他点头道是,“看样子圣上的主意不会改变了。”
鸢眉眸里闪过一丝潸然,可也只是感慨自己这一身坎坷,加入疼训群爸一寺八依六玖六伞,每日更新漫画广播剧和晓说哦。如今连生母继父也要利用于她,可她既然对他们也没多少感情,倒也没有那么崩溃。
她叹息道,“本宫明白了,还是多谢裴卿告知,不过本宫说过了……这件事,与裴卿毫无瓜葛,还请你别再管了。”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胸前起伏了一下,忽地把话都说开了,“不知殿下可知道羌离是个什么样的民族?不说他们冬日严寒,民风更是野蛮,茹毛饮血,就算成了可敦,也不是你想的那等优渥的生活,更何况,他们娶妻,向来是父承子继,兄终弟及,你真的明白吗?”
羌离的生活还是离她太过遥远了,若不是听他这么一说,她还不知道竟是这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