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被检举谋反,这事你省的吧?”
鸢眉点头,可旋即眉心却拧了起来,“他……不是洗脱冤屈了吗?”
“唉,你仔细听我说嘛,”她斜乜了她一眼,这才徐徐将往事道来。
“那次是有人伪造了裴疏晏的笔迹给二皇子传送了书信,并且还伪造了他的私章,此事一出,不单裴疏晏,就连二殿下也受了牵连,可幸运的是,二殿下并没有收到这封书信,因为这封信先是落入皇上的手里,这才逃过一劫。后来事情虽已真相大白,但你猜怎么着?”
她说完一顿,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鸢眉杵了她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快说吧。”
“好好好,我说,那次查清的结果,策划这个阴谋的人,正是当今首辅韩邀。”
听到这,鸢眉的手已经不自觉握成了双拳,睫毛也难以置信地轻颤着,“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说完扯了扯嘴角道,“正因为是韩邀,皇上便将此事归结为内阁之间的内斗,你想呐,裴疏晏和这韩邀之间确实存在着争斗,韩邀也在他手下吃过不少苦头,这件事出来,对他能有好处嚒,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人检举裴疏晏的堂弟靠买官而进入朝堂,而后又以他的大名滥用职权收受贿赂,那时他刚出狱不久便认下罪名,皇上一气之下,就将他贬到那一毛不拔之地了。”
她说完又喝了口茶,见她还怅然失色地定在那里,便接着道,“再说那韩邀,皇上当时亦是给了他小惩大诫,不过首辅之位空虚,过了两三个月又将他提拔上去了,可这韩邀靠的却是些旁门左道,内阁在他的引领下,又怎么会好?”
故事说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可鸢眉却觉得脑袋嗡嗡的,身子也撑不住,细细地打起摆来。
红凤发现她的异样,不禁绷紧了身子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