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便转身离去,跨过门槛时,还以为他会追出来,怎知只是听到他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殿下慢走,恕臣不送。”
没想到他竟这般沉得住气,她当然也不甘示弱,再也没蹉跎一刻,便走出了院子。
还没出大门,就见来贤鬼鬼祟祟地猫在柱子后偷窥,她心里还攒着气,寒厉的眸光转了过去,牢牢锁在他那张贼眉鼠眼上,半晌才凉凉开了口,“看什么呢?来贤。”
来贤被她盯得浑身一颤,见她只身出来,想必两人又没谈妥,是以战战兢兢地正要朝她跪下,冷不防的,又见她勾了勾手指道,“罢了,你过来吧。”
“小的多谢殿下宽饶,”他恭恭敬敬地向她拱手,这才慢悠悠地挪到她跟前,觑着她的脸色问,“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她晓得这来贤贯会察言观色,偏板着脸问他,“我问你,方才你拉着那郎中做什么,你们郎主,莫非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原来竟是向他打听郎主的消息,来贤不禁暗暗舒了口气,这才道,“也算不上什么病,不过是一点陈年旧伤。”
她眉骨半挑,“什么陈年旧伤,我怎么不知情?”
“还不是——”说到此节,来贤就想起当初他闯入公主府里,见到满身是血的他,甚至连呼吸都微弱地探不清,这一切都是为救她所致,她又怎能一句轻飘飘的不知情就揭过?
话到了嘴边,又忆起郎主的再三嘱咐,于是忿忿地拐了弯道,“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伤。”
见他支支吾吾,她更确定他有事瞒着他,便厉声质问道,“什么小伤,你最好给本宫说清楚,否则欺心诳上,即便你家郎主,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