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像被虫蚁细细啃咬,又酥又麻,又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让人双腿发软。
因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身后是那堵冰冷的城墙,他一手掌控着她的脑袋,一手搦住她的柳腰,滚烫的气息从上到下掠过她的。
直到胸口一凉,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垂眸见他伏着脑袋,不禁红着脸去推,声音也娇怯怯的,还未从欲·海里走出来,“当着月娘的面,你也不害臊!”
他也被她拉回了理智,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目光却灼灼的,语气无辜,“是你先引·诱我的。”
她拢紧略显凌乱的衣襟,借着漫天的焰火,清楚瞧见上头布了好几枚紫红的印痕。
“是我一时失了理智,但你也要理解我,毕竟……旷了六七八九年了。”他声音还很沙哑,手上却老实了起来,帮她重新整理好衣物,可脖颈处的痕迹是挡不住了,只好将她的披帛掖好,一半掖在肩上,一半又绕到胸前,束在腰带上。
这下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是欲盖弥彰了,可他仿佛就真是那个傻子,半点都没想到这一层。
整理完毕,他将她揽入怀中,低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正好,当着月娘的面,我想请她为我做个见证,愿卿与我往后余生,朝朝暮暮,就如今夜这火树银花,流光辉映,漫山遍野。”
清风朗月的人,说起情话来也格外温存,令人心头酥软得没话可说。
她整个人像泡在蜜罐里,却故意恶狠狠乜了他一眼,抡了他一拳道,“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请月娘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