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男子被这一段滴水不漏的拒绝镇住了,一时语塞,柚李已经干脆利落地撤下黑桌布,脱下黑袍,十秒钟不到女巫和占卜小摊已经变成了寻常路人和一套折叠桌椅。

“失礼了。”柚李躬身一礼,拎着家当向位于警署另一侧的网吧走去。

被危险人物找上门自然是惊惧交加,但在恐惧之外,柚李无可避免地产生了无厘头的揣测——

她这是捅了狙击手窝?怎么电梯里一个这又一个?到底是什么组织把狙击手当情报人员用?东瀛黑.道的狙击手都烂大街了?

回到网吧包厢,萩原研二立刻爬出篮子东嗅西嗅。

“行了,你又不是狗,闻什么闻。”柚李知道他担心,但至少今天没有不速之客光临这个小包厢。

……才怪。

从超市采购了晚间打折食品打折食品回来的柚李面无表情地扶着门,萩原研二想提醒她又有陌生人的气味了,但抬头看她锅底似的脸色,明智地闭上了嘴。

神经短时间内收到同一类刺激,会逐渐麻木,柚李最近受惊次数太多,现在她依旧恐惧,但已经远不如在电梯中撞见狙击手那时,甚至生出了些“差不多得了,要闹到什么时候”的厌烦。

她何德何能,竟然值得对方在个巴掌大的网吧包厢里装半打窃听器?一人一猫住在网吧包厢里,对方难道觉得一个成年人会跟猫说什么藏在心底的秘密?

柚李转身出门找前台借了个小工具箱,回来就拆开了主机机箱取出一枚窃听器,又从桌子下、行李箱侧面、外套衣领内侧、鞋底各摘下一枚,一一排列在桌上。

[柚李?]萩原研二担忧地看着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