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洒脱,但其实一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飙车而已。]萩原研二自嘲道,[比起小阵平,我好像总是不够坚定,选专业时迟疑、该踩油门时犹豫,总是不合时宜地软弱。]
[这次也是,明明已经知道暂时无法脱离和反抗组织,也发誓要保护柚李,却不自觉地逃避思考‘我们未来必然会身不由己地违背法律和道义’这件事,直到事情发生到眼前,才崩溃痛苦,好像自己从来没有预料到一样。]
[其实那次争吵的不是因为梅拉医生和杰森,而是因为我又在逃避,逃避痛苦,逃避良心的谴责,我甚至为此归罪于柚李,好像自己还是那个纯洁无瑕、无可指摘的警官。]
[我向你道歉,柚李,]萩原研二注视着那双浅茶色的眼睛,[为我的逃避,和违背誓言。]
司机和保镖一起吃着威廉无福消受的brunch,看着厨房里又切又剁,又蒸又烤,用了十几种食材只为了做猫饭的温蒂。
“真羡慕那只猫啊,吃得好就算了,”司机嘟哝着,“晚上不是跟大小姐睡,就是跟小姑娘睡,总统都没这待遇。”
听完萩原研二的内心剖析和郑重道歉,柚李点点头,转而说起自己原本的安排:
“我本来想,如果矛盾没法解决,就还是把你送回东瀛去,路子我都规划好了。”
柚李抽出一份体育日报摊开:“东京诺瓦鲁队前两天在佛罗里达和本地球队踢友谊赛,有一位诺瓦鲁队员收养了一只黑猫,准备带回东瀛,他们下榻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安保也算不上严密,只要和那只黑猫掉包,就能让你顺利回到东京。”
[柚李——]萩原研二被她平静如水的面色吓到,急忙开口,却被打断。
“不管怎么说,你能想通,柚李酱很高兴。”
萩原研二心中一松又一紧:柚李从不自称“柚李酱”,这是自己不正经时对她的称呼,她忽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