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掀桌,也暂时没人拿还在棋盘上的棋子撒气,风平浪静仿佛无事发生过。
他们能当无事发生,迹部景吾却做不到。
辗转反侧半宿后,他等不及邮轮靠岸,召来自家直升机直接飞到西多摩市,等迹顺一完成商场剪彩和现场直播采访,他的儿子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很久。
迹部顺一看着儿子能夹死蚊子的眉头,吩咐生活助理送两份简餐到露台阳光房。
“父亲,我们需要谈谈。”
等助理摆好餐食关上隔音玻璃门,迹部顺一铺好餐巾,拿了一个餐前面包:“一边吃一边说吧,我下午还有个会。”
他的儿子显然对他不够郑重的态度不满,抿着嘴不说话。
“你得习惯这个,”迹部顺一喝了口冰水,“就算现在要跟我谈的不是你,而是你想谈的那位,我也只能腾出午餐时间。”
迹部景吾的眼睛猛地增大:“您——”
“不然呢?”迹部顺一有些好笑,“景吾,你是我儿子。”
少年端起水润了润口:“雅加她……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挺早了,”迹部顺一边吃边说,“当年你们在锅割山迷路,你妈妈焦虑坏了,山置为了安抚她,找了一群玄学大师求个心理安慰——说实话挺丢人的,哦这句话别告诉你妈妈——结果歪打正着,找到了椿小姐,她还真的出手把你们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