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黑田家主涕泗横流,仰天长啸,“主公!仆懊悔!仆懊悔啊!”
皮斯科摇头叹息,现在懊悔还有什么用呢?弄丢的猫一时找不回来,格瓦斯遭受的欺侮无法被抹去,接到来鸟取解决此事的命令那刻皮斯科就明白:平安庭园此行,就是要死人的。
那位先生受损的尊严与威信必须以血来弥补。
“大郎,不要呆坐,去库房取家传太刀来,”皮斯科淡淡地下令,“为你父亲介错。”
已经吓呆的黑田太郎被他叫醒,顾不得腿伤,哀嚎着跪爬过去,不住叩头:“枡山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我去给格瓦斯认罪!土下座、剁手……黑田家的收藏和积蓄她尽管拿去!求先生救救家父!”
“快去!”皮斯科推了一把悲痛的年轻人,“不要让那位先生以为黑田家有怨怼的想法!”
要黑田命的难道是格瓦斯么?她只想她的猫能平安回来,黑田全家的命运,从来都只捏在BOSS手里啊。
黑田大郎闻言仍哀求不已,他的父亲却终于醒悟过来:不错,主公的怒火已势不可挡,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目前枡山宪三带来的噩耗只关乎他一人,如若再迁延,进一步惹怒主公,才真的是灭门之祸。
“大郎!去!”黑田家主抹了一把脸上混着血污的泪水,怒目圆瞪。
去往仓库要经过待客的茶室,柚李看着狼狈的年轻男人呜咽着经过,又抱着只古朴华丽的木匣踉跄而回,只端起茶喝了一口。
“闹挺大啊,”负担着陪坐职责的爱尔兰咔咔嚼着茶点,“一大男人,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