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自然马上汪了一声回应。
“警长?”
“汪!”
伊达航今晚可谓是悲喜交加心力交瘁,回去的路上发了一路的呆,直到柚李把娜塔莉写的信收进一只匣子,摆在给他准备的巨大狗窝旁边,才忍不住开口:[椿小姐,我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但……今晚劝娜塔莉时,是不是可以——]
“温柔一些?”柚李截住了他的话。
伊达航迟疑地点点头。
“且不说我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柚李一屁股坐在柔软蓬松的狗窝上,“你觉得你出意外以后,娜塔莉听的软话还少吗?”
“她的父母,亲戚朋友,甚至是你的同事,劝过她的人能从你家排到殡仪馆,论亲近,我比不上她父母,论专业,我也比不上心理医生,他们嘴皮子都磨烂了,娜塔莉都没有放弃寻短见,我再说多少大道理又能有什么用?”
“人必须有所畏惧,娜塔莉一心寻死,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不怕痛,甚至不怕父母伤心难过——我必须让她意识到,这世上还有她不得不怕的事,让她重新建立起对死亡的恐惧。”
“明白了吗,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