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精心计算的间歇和连续的伤残来加剧惩罚的痛苦。

癞哈蟆哀哀嚎叫,绝望挣扎。

终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乌姆里奇恢复了人形。她那身粉色开襟毛衣变得又脏又破,脸上涕泗横流,狼狈极了。她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捂着脑袋,震惊又恐惧地看着安德洛美达,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

她怎么敢这么做?在众目睽睽之下。

“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安德洛美达轻声问。

“我是高级副部长……你不能……”乌姆里奇哆嗦着说。

她又被掼了出去。

“是神秘人——神秘人杀了他!”乌姆里奇尖叫了起来。

“很好。”安德洛美达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受刑者有罪,那么使之痛苦就不是不公正。乌姆里奇承认了她所受酷刑的正当性,那么她的哀嚎,也就成了某种伸张正义的仪式。

安德洛美达环视四周,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公开处刑从来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展示权力。在揭露了强权者的狰狞和软弱之后,她在世人眼中的所谓邪恶从此就成为了另一种崇高的特权。

一闪念间,哈利甚至想撩起袖子让她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背。那里有被乌姆里奇关禁闭后留下的伤疤,一行字深深烙刻在他的皮肤上:我不可以说谎。

他想让她知道他也曾勇敢地戳破那些谎言。

他想和她并肩战斗。

他想向她宣誓忠诚。

安德洛美达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再次举起魔杖:

“一忘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