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我听到了两个声音。”斯内普魔杖的荧光在门缝中看起来忽远忽近,看起来在附近搜寻,秋用两只手捂住嘴。

“我正在月光下排练话剧:我会对你说一千遍再见,”他的声音继而模仿出尖细的女声,尽管听起来有点像指尖在刮黑板的沙沙声:“没有你,只会是一千次的心伤。”

斯内普听起来完全不信:“多精彩。格兰芬多扣十分,明天晚上九点关禁闭。”

弗雷德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的声音又听起来像是在装病:“哎呦!肚子…我的肚子突然很疼,不行,我感觉自己走不动了。”

“没关系,韦斯莱,我带着你离开。”斯内普圆滑而嘲讽地说,“毕竟,需要帮助的人总会得到帮助。”

两串拖沓的脚步声从近到远,最终消失在夜晚的寂静里。秋·张悄悄打开屋门,打量四周,再飞快地跑回寝室,差点把猛跳的心脏落在半路。

第二天晚上九点一刻,她安静地潜藏在地窖的走廊中,谨慎地等待斯内普离开魔药教室。她踮起脚尖,推开厚重的铁门,屋里传来刺鼻的药水味道。墙上摆满了浸泡着各种动物标本的玻璃罐,每一张实验桌都整洁如新,除了尽头——弗雷德正站在一个铁桶前,带着手套处理药材,脸上保持着泛白的麻木。

秋·张走近他,弗雷德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头。她才注意到桶里是一堆长角的蟾蜍,弗雷德正毫不留情地给它们开膛破肚,歪斜的刀口粗暴地划开滑溜溜的动物…秋及时挪开了视线。

弗雷德只留给她一个沉默的侧面,秋叹了口气,弯腰从桌子底下捡出一副手套。弗雷德拽着铁桶离她远了两寸,仿佛那里面正放着他最心爱的宝贝。

“…好吧,我先说这个。弗雷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秋凝视着他高大的侧影,“事实上,我第一次听到了塞德里克去世的完整故事。我为他感到遗憾,我也思考了很多…呃…It feels like a closure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