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顶跟着附和道:“就是,那玩意儿,是能随便掏出来的吗?”
冯绶坏笑着打趣道:“掏就掏了,还正好对着我等炫耀,简直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顾清晏和凌绝顶同时扭头看着他,齐声鄙夷道:“有辱斯文!”
对岸“有辱斯文”的几个小屁孩,被一群结伴来河边浣纱的年轻娘子撵走。
河中央的战船颇为引人注目,船头上的如玉郎君更是耀眼,有那胆大的姑娘,竟笑颜如花地唱起了诗经,也不知是唱给谁听。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
冯绶摸了摸自己敷粉描眉的脸,十分自恋道:“广陵的娘子果然有眼光啊!”
顾清晏白了他一眼,听着对岸的清澈歌声,随着微风,飘入心田,如水一般纯净柔和,曲如其人,江南的女子也如江南的调子般妩媚温柔。
顾清晏靠在船舷上,双手轻轻敲打着船身,似写意般,不自觉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凌绝顶跟冯绶相视一眼,也跟着喝道:“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人人皆爱好颜色,河边浣纱的姑娘、妇人,见高大的官船上,几个年轻俊朗的小公子肆意歌唱,风流倜傥,大胆地吹起了口哨,高声问道:“少年郎,嫩个去哪里咯啦!”
顾清晏三人唱完后,朗声大笑,冯绶更是高声回道:“金榜题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