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激将法用得实在是不高明,凌绝顶听完气恼不已,当即便要回怼过去,却被顾清晏给拦住了。
不过是一次文会切磋而已,无论是江州举子,还是京师举子,说白了都是一群未入官场的书生罢了,还谈不上派系之争。
事已至此,即便再不想搭理严泊帆这厮,但他有一点却说得没错,那就是顾清晏三人同样也是江州举子,此时与他争吵,不过是凭白惹得其它各州的举子看笑话罢了。
顾清晏双手插在大麾里,淡淡道:“听闻京师三大才子文采斐然,今日能有幸指教,自当尽力才是。”
跟顾清晏他们参加过同届乡试的江州举子,此时也纷纷暖场道:“他们有三大才子,咱们江州也不输人。”
“对,到时也让那帮着子北人瞧瞧我们江州文人的风采。”
冯绶听完,好奇又无语道:“京城这天气,出个门能冻死狗,我们三人自来了便没出过窝,你们倒是不怕冻,还有闲心跟北人们打得这么热闹呢。”
冯绶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细长眼斜着瞥向了严泊帆,摆明了在说他没事瞎惹麻烦。
严泊帆气得直瞪眼,没好气道:“你既然这般怕冷还不争不抢的,那又何必来京城参加会试,呆在江州过暖冬不就好了?”
严泊帆继续道:“各大会馆在每年会试都会比较哪个州中的进士数量和名次,到时候礼部会以此为各个会馆排名,排在前五的会馆朝廷会有许多嘉奖。会馆之争,说白了还是地域文风之争,自征和元年会试开始,江州便一直独占鳌头,盛名在外,哪由得咱们争与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