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的尾音中,两人跪在蒲团上,对着门外的方向缓缓拜下。
很神奇的感觉,季子漠知道一旁拜天地的,或许不是属于自己的媳妇,可此时此景,竟也生出来一些紧张的郑重来。
两人起身面向齐父齐母。
“二拜高堂......”
“三拜夫君......”
这世道,男子身份凭白高了许多,连成婚都是如此,季子漠熟悉的夫妻对拜,变成了单方跪拜,一方拱手还礼。
他们这一日,入赘不像入赘,迎娶不像迎娶,谁都没让鸳鸯戏水的盖头蒙住面。
两人对立,一根红绸自两人手中相连,中间的大红喜球扎的结实。
齐玉垂着眼,掀了衣袍,对着季子漠缓慢跪下。
“拜......”
在一片欣慰的赞叹中,齐玉心无波澜。
俯首间,一抹大红衣摆垂在地面,映入眼帘,他猛的抬头。
“夫妻对拜......”
在众人错愕大呼不合规矩时,那人微微倾身,靠近他轻说了这句。
狭长的眸子带着撩拨心弦的笑,只是那笑,里里外外都是不着调,似是逗弄着心爱的猫儿,也似不正经的郎君使坏调戏姑娘/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