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又问:“都是亲的吗?”
季安睁大了眼:“当然都是亲的。”
季子漠用脚尖轻踹了他一下:“既然都是亲的,一点屁大的小事,你还憋这么几天,有话不知道直接说?”
“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怎么小的跟针一样,自己憋着闷气,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对季丫也没好脸,你觉得你不痛快,是不是自找的?”
“你大哥我是个没耐心的人,问你一次不说,我就懒得再问,这次就算了,下次下不为例,再让我知道你小心眼的,我管你是哭是闹。”
齐玉正侧耳听着,只听着季子漠说完又嘀咕了句:“怎么一个两个的,心思都挺能憋,不难受?”
说完还撇了一眼过来。
齐玉触碰到那牵连的眼神,侧过身不再听,生气。
季子漠严厉的话说完,又说了几句手足兄弟的话,和下次带他出去玩的承诺,让季安愧疚又高兴。
待他走后,齐玉边翻书边道:“你软硬兼施,还挺会哄人。”
季子漠叹息一声躺在塌上:“我也不想,这不是没办法,当了人家大哥,我能怎么办?”
“季丫懂事听话的还好,季安这小子,一根直筋也就算了,现在又加了个小心眼,才十岁,怎么就一身的大男子主义。”
齐玉侧头看他:“什么叫做大男子主义?”
季子漠:“就是信奉男尊女卑,觉得身为男的就对女子或者哥儿高人一等。”
“例如我入赘这事,明明是你家吃了亏,却因为我是男子,你是哥儿,他就觉得你家吃亏是理所应当的,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你,对你抱有敌意。”
屋里暖洋洋的,让人犯困,季子漠闭上眼,鸦羽般的睫毛细长而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