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的朋友打闹说话无需顾及,齐玉是不同的,受不得他的口无遮拦。
当朋友是当不得的,自己说话不中听,每次都惹的他生气,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就算说话也要在脑中过个几圈了。
季子漠一觉睡到天黑,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摸不出是否退烧了。
估摸着应当退了,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好点了吗?”
乌漆墨黑的房间,床头传出道声音,吓了季子漠一跳,他刚想说齐玉吓人,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好多了,谢谢关心。”季子漠客套了一句。
齐玉坐在圆凳上,广袖下的指尖颤了又颤。
季子漠秉承着君子之风,也没转头瞧他,听不到人说话,心里又开始打鼓。
齐玉真是,他接触过最难伺候的人。
余光看到他抬着衣袖到眼角,诧异转头:“我又把你惹哭了?”
“哥儿身子是什么样的,就是我这般,我不知,不知如何说。”
“哥儿只能嫁人,不能娶妻,听说听说是能行事,但是不会.....不会融洽爽快。”
“哥儿生孩子也是从胸前喂养,但奶水少,常常会不够喂养孩子,需要配上羊奶或牛奶。”
“哥儿孕期反应和女子一样,秋叔药膳做的难吃,不是孕早期反应,竹马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没怀孕,没写信和他说。”
漆黑的房间,齐玉一句一句的回着。
季子漠怔楞后,想制止他别说了,被齐玉提声打断。
他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成着回答问题的任务,季子漠听他带着哭腔,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下。
转了身,在黑暗里肆无忌惮的望着他,轻声哄道:“别哭,是我不该问,我以后说话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