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过隙,双方如做买卖般,说着手中的筹码,找着对方不合理的继承漏洞,谈着交割的利益。
齐玉的手早已挣开,此时死寂一般的跪在蒲团上,面对祖宗排位,毫无办法。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见识到季子漠的本事,只用入赘一条,就能和他们争个平手。
西南墙头飘起黑布,在偏斜的阳光下不甚显眼。
拉扯中,季子漠猛然一拍手,站起身道:“族老们所言有理,岳丈既有儿子,齐玉继承家业自是不合理,那就依族老们之理。”
他邹然同意,喜的一群人哈哈大笑,直道他明事理。
季子漠眼露贪婪,笑着道:“那刚才我们所说......”
他们忙道:“自是依照刚才所谈,只是侄婿说的可作数?”
季子漠回头看了眼齐玉孤寂背影,道:“我是夫君,他是夫郎,这等事自然是我做主。”
这半日,事件的两个主角,一个跪在祖宗前,一个缩着脖子站在入群后。
季子漠视线扫过局促不安的人,一双手干惯了苦活,手指红肿,四五道流脓的口子。
他收回视线,看向齐文后,打趣道:“我瞧着二叔是个有本事的,还不如二叔接管了好,要不然现在我们争的你死我活,到最后偌大的家业守不住,刚才谈的就都是一场笑话。”
众人一愣,他们之前是想取而代之,但齐玉招了赘,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故而找了齐言归回来。
现季子漠主动提及,不由的心动,齐言归大字不识一个,如何守得住家,自然是换人为好。
当了半日透明人的齐言归闻言,粗糙的脸上露出急色,小心的挤过众人,到季子漠跟前道:“我,我会好好对你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