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笑着说好,目送一群人垂着头匆匆离开。
家破人亡,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季子漠都不好受,更何况是齐玉。
季子漠抽出他袖中的帕子,擦他满面泪痕。
牵着人走过代写书信的摊子,才想起当时忘给了钱。
他摸了摸腰间,一文钱都无。
刚巧摊主瞧过来,四目相对,走也不好走。
他牵着齐玉走过去,略显尴尬道:“晌午废了张纸,并非故意逃单,下次补上?”
摊主满脸诧色道:“纸?什么纸?我晌午都不曾见过你。”
季子漠傻眼。
摊主微微侧着身,背对着齐玉,对着季子漠眼睛眨个不停,用嘴撇着齐玉那边。
心里暗道,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带着夫郎来说弃郎书的事。
季子漠:......
总不能辜负别人的好心,季子漠道:“是我记混了。”
齐玉狐疑的看过去,季子漠忙拽着人走了。
几步远后,又停下来:“你要写信吗?”
齐玉迷茫:“什么?”
季子漠委婉道:“遭了变故,你不写封信送出去吗?”
束发的白夹杂在黑发中,冬日的风吹过,无助飘荡。
齐玉深深的看向他,随后侧过身,不敢再看:“写,你写一封弃郎书给我,我等郑柏叙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