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撇了眼齐玉:“不过这事要撕破脸皮,对方拍着大腿哭就跟着拍大腿哭,对方闹死闹活就跟着闹死闹活,要泼辣些。”
这大少爷,瞧着估计不行。
齐玉浑身一僵,灵魂都颤抖个不停。
季丫在季子漠怀里眨着眼睛,希翼的看向能要回东西的嫂嫂。
季子漠转头看他,幻想了下齐玉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拍大腿......
随后身子也抖了下,吓死人。
天已晚,若现在上门去要,吵闹的怕是全村都要醒来,往后在杏花村的日子长着呢,惹了全村人的清梦自然不合适,免不得要熬这一夜。
季子漠又和钱多来说了两句谢话,钱多来牵着牛车回了家。
将近腊月的天,空荡荡的房间,四个人只有一床发硬的被子。
钱多来亲娘早去,爹后娶了个哥儿,对他不甚好,今日牵牛车接他,也是偷摸着的。
能送一床被子给季丫季安,已经是不易,今日就是想帮季子漠都帮不上。
一个院子,三间青砖瓦房,正中是堂屋,平时吃饭,来客接待的地方,右侧是季子漠的房间,左侧则是季丫和季安住的。
一侧两间土房,左边的是厨房,右边的是柴房。
柴房此刻也是空荡着,只余下几根细小的枯枝。
若是平时青砖瓦房自是比厨房强上百倍,现在......胜在一个暖和。
关上院门,四个人一股脑的进了厨房。
水缸没了,破旧的橱柜也没了,只留下灶台旁的半墙软柴。
季子漠摸了摸肚子,季丫从柴下扒拉出几个红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