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洗了菜,你是因为觉得糟蹋了我的手,所以才生气的?”
当季子漠点头后,齐玉有些发晕。
季子漠瞧他震惊的双眸,耸了耸肩:“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有人爱细腰,有人爱美色,我是手控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解释完,他起身把编筐的东西挪到了一边角落里,季子漠做不来压榨童工季安的事,他自己编不来这玩意,更何况编一个筐要一天,一天十文钱,来钱太慢。
齐玉蹲在原地,手指不自觉的蜷缩着,那颗心跳的有些快了,快的齐玉难以控制。
往日被人忽视的双手,邹然得到了主人的眷恋,拿物时都爱惜了几分。
季安去钱多来家送了些柿子,回来时把布袋放到堂屋桌子上:“大哥,我回来的时候碰到立根了,说他爷爷让他把布袋送到咱们家,见到我就直接给我了。”
季子漠拉开布袋一看,得,柿子一个不少的还了回来。
“我柿子给了钱大哥的小爹,他说最近年关,来往的商船多,钱大哥去县里码头扛货去了。”
晚饭依旧是季子漠掌勺,齐玉没再抢着洗菜,他跟在季子漠身旁,细细记着他放了多少盐,锅里的菜什么样子是熟了。
又不错眼的看季安是如何引火,加柴,熄火的。
昔日被人伺候的少爷,笨拙努力的适应着现在的生活。
炊烟蜿蜒而上,遮目的白雾充斥着灶房,季子漠见齐玉学的太过认真,开口说讲个笑话。
一屋子的欢笑热闹,不曾听见有人敲了院门,也不曾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菜炒好,只等饭出锅,季子漠放下挽起的袖子,似有所察,朝门口看去。
一个哥儿痴痴的望着他,落下了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