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秀才公可是来找少爷的?我家少爷今天没来书肆。”
似是怕季子漠多疑,又道:“秀才公与我家少爷相识,应当也知道我家少爷一看书就头疼的毛病,平日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季子漠笑道:“知道,我今天不是来找吴苍明的......”
季子漠带着季丫季安走后,齐玉就关了院门,心里估算着那件衣服能值多少钱。
上次两件披风外加季子漠的锦衣,也才典当了六两,这次怕是最多二两左右。
二两银子...杯水车薪。
编了一半的竹筐,两捆竹条放在正堂墙角,齐玉记性不错,也曾专门看过季安编筐的纹路动作。
他坐在木凳上,抽出一根竹条,笨拙缓慢的把竹条一端接到筐身上,动作精细的像是在雕刻最精美的玉器。
临近年关连风都齐齐跑来凑热闹,扇在脸上手上如刀子一般,快要把人的耳朵鼻子冻掉。
齐玉虽坐在屋内,却也是手脚皆凉的,没编几根,手指就开始变的僵硬不再灵活。
说来也是世事无常,来到杏花村之前,他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连盆炭火都舍不得点。
细心劈开的竹条薄而利,齐玉顾着这双季子漠喜欢的手,神情专注。
院门被人砸响,如惊雷在耳边劈开,齐玉猛的站起身,薄薄的竹条在他掌心快速划过。
齐玉低头看了眼,掌心握成拳,短暂的收拢着血,随后朝着院门走去。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送东西的。”
门外的人被冻的跺着脚,喊了两声,赵婶子也去了县里,故而是她家的夫郎悄悄开了门,看看是何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