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从前是个不管旁人死活的人,变成如今这副善良大度的性子,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可偏偏杏花村这次的嘴脸让他彻底恼了火。
真诚对人反遭怨怼,那就别怪他来硬的,此时和刚回杏花村大有不同。
那时季子漠想着要在杏花村生活,秉承着和气生财,用和气的法子解决问题。
现在成了全县公敌,不说杏花村,就连山明水秀的桑农县都不再适合居住,还不如三下五除二把钱要回来,远走他乡。
还就不信整个大笙没个落脚的地方了。
对于杏花村的人来说,这一天让人终身难忘,平日见人就笑着打招呼的季子漠彻底变了嘴脸。
他走到人群中,揪住正在说话的钱七赖,一路拖拽到清水河,揪着他的头发按到了河水中。
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都不问,只发狠的要人命。
钱七赖四肢挣扎着,浑身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季子漠单膝跪在地上,终是开了恩,把他的头从水里提出来。
如恶魔低语般的问:“我家门上的黑狗血是你泼的。”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钱七赖大骂着:“你他娘的季子漠,就是你祖宗我泼的,我家......”
他家三个哥儿啊,都许了人家,聘礼收了不少,现在全都被拉走去边塞。
钱七赖原是没想泼的,就那晚心里不痛快喝醉了酒,遇到了赵傻子,想着揍揍赵傻子出出气,谁知道那条黑狗上来就咬了他的小腿。
钱七赖平日给人杀猪,腰上长挂着一个小臂长的刀,当下就把黑狗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