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屠大哥拿来的,他杀好褪的毛。”
季兰说了声好,放下水盆接过几案手里的菜刀。
季子漠喝了整坛的酒,大醉了一场,醒来像是全然忘记了一切。
不提齐玉,不提过往,整日往县里跑,直到这时,旁人才知他上次为何赚了那么多银子。
他带着桑农县反四少,流转在临近几个县的赌场里。
自己不赌,只告诉他们如何堵,八百多两,都是拿到的分成。
之前怕齐玉知道,怕旁人知道,现在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和那几个乌合之众的朋友大摇大摆的走进赌场,有时也会下手赌两次。
朝堂不安,大笙的文人学子找不到方向,季子漠说的两句杜甫的诗,变成了指路明灯。
有人仰慕而来,季子漠见都不见。
他回家时季兰拿着刀逼他在家看书,季子漠嘻嘻哈哈的说好。
等到一不留神,又翻窗跑出去。
村里人都说季子漠这个神童废了,连吴苍明四个人都失望不已。
直到,季子漠消失了。
他在一张桌子上留了一堆银票,和一封信。
他说,那堆银票是:季兰的嫁妆,季丫的嫁妆,季安娶亲的钱。
他说对不起季兰,他又把一家之主的责任丢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