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动也不敢动,就那么浑身发毛的跪了半宿。
见过皇上,依旧是被押回牢中,季子漠双腿发疼又发软的坐在干草上,吴施中抓着铁栏急问:“季兄,如何了?他们对你动刑了?”
季子漠揉着膝盖:“没有,见了皇上,跪的。”
吴施中好奇道:“皇上见你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问题,季子漠也很想知道。
“皇上问我,是君重还是民重。”
吴施中:“季兄如何回答的?”
季子漠:“答案不是现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吴施中乌黑的眼眸震撼到痴傻,良久后,崇拜道:“季兄能活着回来,万幸啊!”
对于这点,季子漠也深感认同。
夜深人静,季子漠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把今日见到景安帝的每句话都逐句推敲,试图分析景安帝是个什么性格心理。
年老失眠无觉,景安帝失眠的后果,就是季子漠日日被抓过去聊天。
季子漠像是调皮的小孩走在钢丝上,步步谨慎却步步试探边缘。
景安帝又抛出一个要命的问题,季子漠回答后察觉到他又要变脾气时,忙补充道:“大臣莹莹之光不理解皇上皓月之辉,就如为一把葱打架的农妇不懂富甲天下的富商为何朝水中扔黄金一样。”
景安帝的脸色变了几变,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富商为何要朝水中扔黄金?”
故意把话题带偏的季子漠认真回道:“富商是个妻管严,黄金是他买酒的私房钱,只是可惜被小厮出卖,临到事发没处藏,只得抛到花园的池子里。”
景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