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一阵风吹起残叶,屋里的人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吹了蜡烛,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床榻走去。
他没有回答季子漠的问题,又好似给了回答。
季子漠看着不远处的石灯,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到了枯井里,良久后,苦笑了一声离去。
自那日起,季子漠成了乐信候府的常客,到了后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一会,有时候屋里的人都不曾发现他来过。
只是次日清早,会在窗台那边看到一束花,亦或是一包杏干,一个草蚂蚱,一张写着笑话,或者故事的纸张。
季子漠打着哈欠上朝,猫在最后面打酱油,只今日的森*晚*整*理酱油不好打,朝堂又开始吵了起来。
为了军粮与军饷。
太子党主力全被折断,留下的只有些不成气候的小兵。
户部尚书哭穷一番后,道:“诸位家中都有哥儿有男子的,应该都知,哥儿的食量最多不过男子的一半,户部押送的军粮,哥儿军的粮草是边塞军的一半,只会多不会少,按理怎么着都不会少了军粮,不可能出现太子奏折上所言,已经有吃观音土,啃树皮的事。”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其他大臣频频点头,太子党的小虾米忐忑的出列,垂着头讲理。
官职是最好的压迫,户部尚书等人瞪着眼步步紧逼。
季子漠在后面看戏,看的都替那三个小虾米着急,吵架这事最怕心虚,心一虚,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下面吵的不可开交,端坐在高台的景安帝撑着额头,冷眼看着,瞧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