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听到了。”
司琴雄邹邹气昂昂的出了门,齐玉转身走到窗前整治牡丹花束。
那牡丹插的确实不怎精致,季子漠便也没出声阻止,他不让齐玉和司琴伺候并不是反感哥儿和姑娘,只是觉得总归是性别不同,这种情况还是少牵扯为好,若不然喂药擦身的总是不便。
剪刀把花枝修的错落有致,齐玉刚拿起最后一节搭配的绿枝,就听院内几声喧嚣。
他和季子漠同时朝门口看去,司琴进门,愤愤不平道:“姑爷,乐信候府的世子夫郎非要见你,带着人硬闯了进来。”
话刚落地,带着幕蓠的哥儿已经行至门前,季子漠直接被气笑了:“董寒玉你是不是没完了?阴魂不散的像个野鬼。”
他点破来人的身份,司琴和齐玉猛的看向门口的人。
季子漠手掌按着床板想要坐起身,齐玉慌忙上前扶住他,拿过一旁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董寒玉意外的摘掉幕蓠,款款而入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何时猜出是我的?”
季子漠昨日挨的板子,现在疼的坐不住,心中烦躁,面上还算沉稳:“滚。”
董寒玉身后站着奶娘,奶娘怀中抱着半岁左右的孩子,他接过孩子笑道:“现在叫我滚?也不知是谁把我当成齐玉,日日跑到乐信候献殷勤。”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董寒玉逗着孩子继续道:“你以为我是齐玉,以为齐玉怀的是你的孩子,日日送些吃的玩的,写些轻松笑话逗我开心,现如今我生了孩儿,怎么着都要来和你道声谢的。”
寒霜的视线落在身上,董寒玉转头看向改了装的齐玉,道:“我瞧着你怎么恨不得吃了我?嗯?握着拳头,这是想打我?”
他直直望向齐玉的眼睛,猝尔笑了下,笑的温和,仿佛两人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