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告退。”
空阔的大殿,安泰帝站在玉阶下,目视护他长大的先生一步步远去,再见不知是何时。
“先生,你真的没信过那个挑拨吗?”心头的疑问压了许多年,安泰帝知道不该问。
季子漠转身,看着安泰帝,脸上是少见的认真,沉默片刻道:“皇上,你是谁不重要,你只能是谁才重要。”
醍醐灌顶,安泰帝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石头碎成石屑。
“爹。”
季子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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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河上,一艘二层小船顺流而下,破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季子漠躺在甲板上看日头渐渐升起,一条鱼儿从水中跳出头来,猝尔又落入水中。
听到脚步声,他坐起身:“醒了?”
伸出手接齐玉坐在他双腿上。
齐玉似是还有些困,背靠在他怀中合着眼。
季子漠:“怎么不多睡会?”
齐玉:“想在你怀中安睡。”
“我离开的时候,皇上还叫了我声爹,整的我还挺感动。”季子漠感叹道。
齐玉一时不知该不该戳破他的感动,委婉道:“你觉得他要是拿你当半个爹呢?”
季子漠:“什么意思?”
齐玉......“就如我娘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