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这哪是恢复过来了,他分明是疯了。
张秘书讪讪地笑,推门出去,只希望沈总能在四点半的时候清醒过来。
但沈柯没有。
时钟指向五点。
沈柯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笑道:“哥哥等急了?我现在就下班。”
“我不——哥哥比上班重要。”
黄昏时分,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往外可以看见这个城市的日落。
张秘书不敢戳破,只能看着沈柯一个人自言自语,语气温柔至极。
疯了,彻底疯了。
沈柯并不止步于此,他开始疯狂地报复沈鹤——温白秋车祸的罪魁祸首。
沈鹤掌管沈氏多年,沈柯现在动他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公司股票连着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
“沈总!!”张秘书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合同签下来,公司就......”
“就怎么样呢?”沈柯反问,“我活着就只剩这一点意义了啊。”
张秘书一下子没了声。
沈柯的情绪时好时坏,有事满脸笑意地与“温白秋”说话,有时又顾不一切地拉沈鹤下水,张秘书几乎怀疑沈柯是在装疯。
他知道温白秋早就死了,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