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空茫地看着密林里,眼神没有着落点,温暖治愈的嗓音缓缓流出,带着希望无限的祝词,空灵的,美妙的,说——

“孩子,不要害怕身临绝境的恐惧,那是恶魔像你低头的前兆。即使你身处黑暗,自由的光一样可以把你找到,静下心,你听,是黑暗在不甘怒号,它留不住你;睁开眼,你看,是恶魔在无计可施,他打不倒你。命运不会放弃你,你是自由光明,终将向阳而生,熠熠生辉是必然,不要害怕暂时的低谷,抬起头,看,前面是新生。”

几只小雌虫久久无言,好像在从光明蝶的声音里汲取力量,畅想新生的自己。

一朵雪花飘落在查莱夫鼻尖上,他忽然被冻醒,这一刻觉得身体好像不是那么冷了,连寒冷的光都是暖的,是幻觉吗?

他半响才愣愣道:“下雪了,筒子楼修建后的第一场雪。”

他抱紧怀里的设备,说:“我数了,天伽只有六只虫了,加上几个肉球,肉球暂且不算,他们连自己虫都吃,也只会添乱,说不定要是饿狠了连那剩下的六只天伽都不放过,我们还有九只虫,数量上就战胜了他们,不用担心。”

然后有一只虫冷冷开口道:“不要怕,我是巨型甲壳类雌虫,可以把你们全都罩住,那几个老雌虫的粒子枪很难打破我的壳。”

几只刚成年不久的小雌虫相互安慰着,彼此依靠。

忽然,查莱特身形一僵,神情难以言喻,刚刚那个说自己是巨型甲壳虫的雌虫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查莱夫僵硬地转过头:“它刚才……好像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