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神色平静,他先是看了雍帝一眼,见雍帝冲他点了头,这才开口:

“车太师,我早已卸任,这一声将军委实不妥,车太师还是唤我一声乔大人吧。”

乔娇娇:!

【这北国人的“进攻”也来得太快了吧!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车和璧闻言面色温和地点了点头,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诛心的。

“乔大人,老夫年纪大,记性不好了,险些忘了件大事。”

“老夫远行雍朝之前,我王特地叮嘱,让老夫代问乔大人安。”

“这么些年来,乔大人之威名在我国经久未去,要说起来,我国百姓只知乔大人之名,还以为这雍国也是姓乔呢。”

车和璧话音落下,殿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众人心知肚明,这一番看似抬举的话,其实是将乔忠国架在了火上!

如此低端的挑拨离间之计,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更遑论圣上。

但是,偏偏就是如此直白的眼药,最能戳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帝王!

谭瀚池如今虽得圣宠,但毕竟明面上官位不高,所以被安排在了靠近殿门的位置。

此时听得车和璧的挑衅之语,他微微低头,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来了......

雍帝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被刺了一下。

不是因为车和璧这话如何大逆不道,而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与谭瀚池打的赌,想起了乔忠国刚刚才被人算计!

好啊——

这北国贼子果然不老实!

他们以为他已经昏聩至此,三言两语就能挑动他残害忠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