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方才京中也给二殿下去信了,想来他已然知晓逐风身死的消息,这样一来,我们与二殿下可算是全摊牌了。”

“那周伯生死未卜,若他还活着,那封信肯定由他亲笔所写,您觉得他会将身世告诉二皇子吗?”

“或者......二皇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乔忠国神色微凝,摇了摇头。

周伯若真心对二皇子,这身世之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狄在英已死,周伯定不忍心告知。

这个秘密如果没有被曝出来,想必周伯永远也不会让二皇子知晓,更不可能写在信上。

“老二,最近警惕些,京中的消息很有可能会刺激二皇子,他若想尽快回京城坐镇,或许会提前动手!”

乔地义神色严肃,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山,众人都下了马,生火的生火,烧饭的烧饭,说说笑笑的声音响起来,有了很浓的烟火气。

沈元白独自坐在马车里,车帘将马车掩得严严实实的,几乎遮去了全部光亮。

沈元白就那么垂着头坐在那里,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脚边是散落了一地的信纸。

暗卫归月半晌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车框。

“殿下,您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吗?”

沈元白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受了惊吓般。

“不必,谁也不必来寻我。”

低低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响在了归月的耳边,令他感到惊异无比。

这.....这声音怎的如此沙哑,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不敢过分窥探,急忙恭敬地应了声是,走远了些。

沈元白微微俯下身子,颤抖着手一张张拾起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