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到脚步声,缓缓扭过头来,那双眸子黑幽幽的,定定落在了乔忠国身上。
他似是犹未释怀,目光若有似无略过了乔忠国的心口。
乔忠国故作不知,满脸“惭愧和忧虑”地走到榻前,单膝跪下。
“殿下,是臣守护不利,让您吃了这般大的苦头,臣有罪!”
二皇子动了动唇,半晌才哑声说道:“事发突然,不怪乔大人,起来吧。”
乔忠国摇了摇头,激动无比地说道:“不!殿下,臣会修书给圣上,讲明今日发生的一切,请圣上降罪的,否则臣于心不安啊!”
“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那可恨的贼人,臣恨不得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百里承佑:噗——
雍朝人都惯常这样阴阳怪气当面咒人的吗?
啧啧,瞧瞧沈元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乔忠国又噼里啪啦咒了一大堆,直到瞧见二皇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当即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殿下,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余下一切有臣在,殿下万毋忧心。”
一旁的兵医:“......”
快走吧快走吧!谁家好人探望伤者这么嘴碎啊......
沈元白闭目点了点头,仿佛已然虚弱不堪。
然而,当乔忠国掀开帐帘走出去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里面酝酿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意!
待乔忠国告别百里承佑进了自己的帐子后,乔地义早就等在了这里。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父子俩一夜未睡又经历了一场恶战,精神头却极好。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