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沈言不知道为什么这场对话会发展到这种境地,他痛苦地摇摇头,声音里愈发带上了哽咽之声,“李重轲,我们就这样,就这样……”
“你别再躲了!”李重轲突然大声,他一拳捶在一边的墙壁上,发出闷闷的一声,“你别再躲了,就当我求你也好,沈言,你别再逃避了。”
他粗喘着,闭了闭眼睛,似是许久才调节好情绪,“沈言,我明明,上一次就告诉过你了,你到现在,还是要说你不知道吗?”
“……你要是真不知道,你今天根本不会来找我。”
“那我就再问你一次,沈言,‘你到底为什么会在乎,在乎我去见谁,去做什么事’,你还是没想没明白吗?”
“呵,”李重轲颓然地向后退了两步,重新让出了空间,“你不是不知道,你一直知道的。就算之前你不知道……你现在,或者以后,也总会想明白的。”
“……在你想明白,或是承认之前,沈言,不要再来找我了。”
“X的……”他似是极颓废地又后退了一步,用手将头发向后狠扒了一把,近乎无声地骂了一句,“我可真是欠了你的,要被你这么折磨。”
他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下一次,我希望你是想好了你的答案再来找我。”他最后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尽管那个离开的背影,实在是不如往常一样潇洒,却似是受了重创一般颓唐。
留下沈言一个人,他顺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将终于彻底流下的眼泪,藏在手臂和膝盖间。
“……可是我不能啊,李重轲,我不能……”他在眼泪中小声地自语着。
“我不能,我不敢……我不敢去相信,我不敢赌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