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觉察到他现在处于翻脸边缘的心情，身边的女孩这次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乖巧。

到了医院，江以泽替林曦挂完号，守在诊室外出神，耳边传来她和医生低声交谈的声音。

只是外伤，回去配合跌打药物多揉按就好，只是这具身子果然是易伤体质，这么一会儿就青紫了大片。

林曦拿着药出来，看着江以泽倚在出口处的身影，心底像是蜜一样的甜，之前的委屈和酸意这会儿一时被她遗忘。

他朝她看过来，眸光深沉。

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的眸子有多亮，映着满城的夜景，却似乎只装得下一个人。

他指间燃着的香烟烟灰簌簌抖落，声音依旧平静：“走吧。”

她走上来挨近他，笑容一派天真，眼里却透着狡黠，声音软软撒娇似的：“江以泽，我的伤在背上，没人帮我涂不了药。”

江以泽保持沉默，脑海里却自然而然浮现出，她光洁后背上大片淤青的样子，大概还会回头看他，一双眼睛眨啊眨，总像有许多话想说。

他回过神，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恼怒，强行把先前的画面抹去，一言不发地带着她来到出口处。

他先前真是疯了，才会把这个又抽烟又喝酒，还敢当面宣称要嫁给他的女人跟乖巧联系在一起。

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已经等在路边。

林曦上了车，意外发现司机还是熟人，正是上次她被江以泽赶下车的那个雨夜，开着车说江以泽派来送她回家的那名司机。

司机双手还是戴着一样的白手套，职业素养显然十分高，丝毫没有因为林曦上车而稍有打量，眼观鼻，鼻观心。

江以泽倚着自己那侧的车门，微眯着眼看林曦：“回家还是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