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辰的感知麻木茫然地四散，与宇宙融为一体，好像能感知到万物，又像隔着层雾，什么都感知不到。

像被河流甩开的水滴。

无主无魂。

偌大的宇宙，他失去身份失去归属，毫无方向。

他空洞地飘在宇宙中。

其实他都这样亿万年了，或许更久，数不清的时间。

他和主体一体时就是这样，悬在宇宙中，不用做什么，存在就是存在，不用想为什么存在，也不用想要做什么打发时间，因为他们这些自然的存在才有宇宙。

他们就是永恒的。

最多自然力间说说话，时间不过是虚无。

比他现在多了份安心而已。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分离主体，而空虚虚弱，还是什么，内心空荡荡的，像被人掏空，急于回归主体，填满自己般。

但也回不去了。

他看着眼前漆黑一片，还有周围浮砂，不同的光亮，脑袋空空。

有些奇怪。

明明以前那么多时间，他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此刻那么不舒服？

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但他却有些烦躁、难过、焦急、心疼、思念等等，很复杂，很难受的情绪。

为自己没有归处而感觉孤单、凄凉。

好像自己该去哪，想去哪。

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什么……

好奇怪，以前他都没有情绪的。

不懂自己为什么现在会生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耀辰四散着感知，浩瀚宇宙，更不懂自己能去哪……

“耀辰！耀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