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对视着这双眼眸。

这种眼睛，她只在耀辰发狂的时候见过。

可耀辰是磁阵、是自然……

安云蹙眉，刚刚打斗中发现“亚尔”的身体全是机械，说普通点，身子跟仿生人无异，但说准确点，别人穿了层机甲在血肉之躯，而他身体就是最无所不能的跨时代机甲。

可他是“人”，有人的脑子，人的意识。

再精准些，人脑控制着机甲，机甲承载着人脑。

脑子、意识就是他。

而他将意识关联给不知多少人机械身体，成为拥有统一意识的不同亚尔。

本以为只是通过情绪异能，情绪丝线，分享的主体意识。

但……现在……

“你是人吗？”安云定着他双眸，缓缓开口。

亚尔笑了，“是人，又不是人。

不过是跟虞尤薇一样死而复生罢了。”

“你……”，安云心惊道，“你是只由意识形态复活的？”

……好惨。

亚尔笑容更开，嘴角裂开，“不，人身。”

“我杀了自己身体。”亚尔退后一步，展示给安云看完整他的身体，笑着桀骜道，“意识才是永恒的，不死不灭。看，我如今可以永生。”

安云看着他，眼睫一颤，作为人，却化为了自然。

艹，太恐怖了吧！

笑着的亚尔瞥向那处被安云毁了的异空间。他降落到地上，一步步走进去，惋惜地一一抚摸设备，“只差一点点，自己期待地好戏就可以正式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