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城,刘镇。
数天后,李念他们来到这里。
福生姓刘,祖上是个篾匠,以织席贩履,编筐为生。
这样的家境在上界自然非常的不好,福生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常年酗酒,而福生自幼怯懦,成了他父亲的出气筒,挨了不少打骂,这也是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那前方,干枯的树枝捆扎的院子连个门都没有,里面有三间茅舍,土墙斑驳脱落,左边一间的茅舍房顶塌陷,条件显得格外的穷破。
福生理了理衣服,穿得还是那件青色长服,仿佛他这辈子就只有这一身衣服。
李念也没有穿灶火房弟子的服饰,而是换了套简朴的素装。
至于他往常穿戴的下界那身红色里衣和黑色的外衫,自从上次和疯子闹完圣墓,他就再也没有穿过。
那身束装,无论料子或者颜色,都太显眼,尤其穿在李念的身上,远远给人一股压迫和危险的感觉。
进了门。
陈旧的农具胡乱摆放的院子里,有一名体格干瘦的中年,正坐在木凳上独自编筐。
中年低着头,看不到面相,穿着一件汗褂,常年风吹日晒的肤色显得很黝黑。
蓦然听到脚步声,中年抬头看到福生进门,他并不出众的长相,有着一张刀削的棱骨脸,颧骨突出,双颊无肉,眉目颇具狠厉。
“你还活着,你居然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