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对方的冷淡,蒋曜也没有继续追问这道疤的由来,“想要文什么图案,有例图么?”
“没有,”段添说,“竹子。”
蒋曜抬头看他,“墨竹吗?”
“嗯。”段添点点头。
“你不会文我来,”老韩站在一旁玩手机,听到他俩的对话收起手机说,“他那脚上有疤你文不好。”
“谁说我文不好?”蒋曜说,戴着手套的手指轻抚那道伤疤,“把竹子文到腿上是想继续长高吗?你已经很高了啊。”
“啊,不是,”段添吐出一句中二话语,“是想事业节节高升。”
蒋曜抿唇笑,“看起来你还在上学呀,不应该是学业吗?”
“你话好多。”段添闷闷又小声地说。
老韩挑了挑眉,看着蒋曜的反应。
果不其然,蒋曜给段添消毒的手一顿,吃了个瘪,“我....我这是在缓解你的注意力。”
“这不是还没上针吗?”段添莫名其妙。
蒋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他单手握住段添瘦削的脚踝,比量着墨竹的大小,然后用笔打标记,就听到段添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再往上文一点吧,面积大点没关系,因为我就是想把这疤给遮掉。”
文身店只有三个人,让本来很安静的店里听到段添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安静了。
蒋曜透过卷毛的发丝间隙中描绘段添的脸,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