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添脑袋里想起小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摇头说,“不去,我没发烧,在药店买个药就行了。”
蒋曜手背贴在他额头上,“还没发烧呢?跟烫炉似的,又不会打针你怕什么。”
说着,就要去拉段添的手腕儿。
段添把手往背后一背,避开了蒋曜伸过来的手,还是那句话,“不去。”
蒋曜有些不明白段添对于医院的抗拒,但是对于段添突然的生病他也不想妥协,“添添,生病不是小事儿,去医院看看比在药店买药强,”
“你烦不烦?”段添突然扬起嗓音,引得匆忙赶轻轨的人都往他们这边儿看,“我说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蒋曜一愣。
现在段添的样子是真的有些火了,脸色低沉,仿佛浑身的毛都支棱了起来,呲着猫牙哈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段添走过去从他手中拉过箱子,冷声说,“别管我了。”
蒋曜行动比脑子还快,长腿一垮堵住段添往回走的路,手按住行李箱,“好,不去医院,不去。”
直到刷码坐上轻轨他俩都沉默不语,彼此之间的气氛僵硬。
段添闭着眼脑袋倚在冰冷的扶手上,太阳穴那股筋胀疼得不行,头也很重,他知道蒋曜说的没错,他可能真的是发烧了,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去医院,哪怕去医院打一针烧退了让他不那么难受他都不会去。
这个原因他谁都没有说,就连王昊也没有说过,因为他觉得丢脸,无比丢脸,该怎么说?说他和段越珩都是高烧,他弟住着儿童病房有爸妈陪着输液,而他只能坐在外面普通输液区域跟一群中年老少,身边一个陪同的人也没有,就连换药拔针都是他询问别人的陪同家属能不能帮他喊一下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