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 蒋曜。
人还在生病呢,你在想什么?
理智战胜了欲望,蒋曜替段添掖好被子,将杯子放到了床头。
段添迷糊间又睡着了,不过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估计头还是疼的,他突然伸出手,瘦削修长的手指张开,在枕头边摸索,像是找东西抓着确认什么。
蒋曜愣了愣,连忙握住了段添的手。
段添眉头松缓了些,被蒋曜握住的那只手不动了。
蒋曜鼻头一酸,也不管段添听不听得见,小声说,“添添乖,我一直在。”
到天快亮了蒋曜才趴在段添的床头前眯了一会儿,一手压在段添的被子上,一手紧紧握住段添的手。
段添醒来时头已经完全不疼了,就是浑身跟干了什么重活一样酸胀无力,不过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烧已经退了。
想到这儿,他指尖传来一阵麻意,侧头,就看到蒋曜眼底下的乌青,正趴在他枕前,他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温温暖暖的,但握得太紧导致他的血液不太循环。
昨晚他的感觉并非完全消失,他知道是蒋曜一会儿给他贴冷水帕降温,一会儿喂他水喝,还掖了好几回被子。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天天开心,你生病了有人陪,你不开心有人哄,你不用考虑做这件事儿我会不会惹人生气,惹人厌烦,你不用感到小心翼翼,你有人爱,你值得被爱。”